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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和好1


齐大郎的沉默让季心苗有点不安了:“难道你做了什么过份的事?”

齐大郎听得季心苗问话,内心很是苦涩,但是她的问话,语气中带着关心,让他一时又忍不住抱紧她才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是过份,那就是当初我回来时没全把银子全交给她管,因此她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但是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找我要,所以她才处处找你的事了。对不起。”

季心苗对他的搂抱有一瞬间的抗拒,当她对上齐大郎那悲伤的眼神时终于放弃了:“这没什么对不得对不起的,你又没做错什么。那可是你用命换来的,凭什么全部交给她管?银子进了后娘的口袋,那就等于绵羊进了狼窝知道不?”

齐大郎听了她的比喻乐呵呵的笑了:“媳妇这话可说得实在,村子里有后娘的可真不是少数,但有几个后娘做得跟亲娘一样的?那真是世上绝迹了。我从小也就是大姐护着才平安长大的,而且娶第一个媳妇用的聘礼,也是我打猎交公后私自余下的银子。否则,我不认为她能给我出六两银子的聘礼娶媳妇。而且,你不知道,林家送来的嫁妆,几乎都被她搬到二琴屋子里去了。”

这齐林氏竟然是个如此可怜的娃?连点嫁妆都保不住?

看来齐李氏在她一进门就这么闹,原来是有先例的。因为她没有像林氏一样,把嫁妆交给婆婆管!季心苗终于明白了这齐李氏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原来结症在这啊?她在内心冷笑一声:我的嫁妆给你个继婆婆管?你算哪根葱啊!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老女人。

不过,她提醒自己,以后得多长个心眼,这老太婆这么坏,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齐大郎见自己媳妇的脸上一脸的警惕,而不像前妻林氏一样那傻傻的样子,他是真的放了心。但是还是禁不住叮嘱:“以后你的嫁妆不管谁来开口,你要记着那全是你的,谁也不要给。就算是我们以后的小家要用,你也别拿出来。”

季心苗这下不明白了:“以后我们的小家要用也不拿出来,那这银子还有什么用?”

齐大郎笑笑说:“以后我们的小家要用,都有我呢。这些银子你得留下它傍身,因为一辈子的时间太长,谁也不能预测以后会有个什么事儿。你自己手上有银子,万一有了什么大事,你总不至于叫天不应叫地无门。”

季心苗觉得他越说越可怕:“你别吓我。”

齐大郎黯然的说:“我不是吓你,我是真心提醒你,天灾人祸没有人可以避免,所以我们就时时得准备着应对的办法。从小到大,遇到的事哪里就少了?几个灾年、几次大乱、大病小病,这世上的事谁说得清?当初她嫁进来,我年纪轻不韵事,也不知道让她防着藏着。最后落得了那样的下场,我的责任最大!”

听到齐大郎断断续续的说起他的小时候,又说起前妻林氏的老实与愚忠。季心苗听后内心不住暗叹:真是两个可怜的娃!齐大郎这一席话把她的心说软了,她抬头问:“那二琴屋内的大床怕也是你们的吧?还有那梳妆台。听说她是生孩子走的,这张床婆婆敢给二琴用?”

齐大郎长长的叹了口气才说:“你说她能让孩子娘在那床上生孩子么?我是不相信的。当时,大姐也刚生了孩子没满月呢,家里没个人能帮着她一把,怕当时给她所受的委屈是不少的。”

“她娘家不是就在旁边么?亲娘总不会看着自己女儿被人欺负吧?”季心苗想起林氏是林诚来的亲妹子。

齐大郎苦涩的笑笑:“我回来时听二婶说,她发动后都没有人知道,直到她快不行了,才着慌去请大夫。七婶说她来接生的时候,她已破羊水了,人也很没精神。自她嫁进齐家,林婶就一直病着,那时候,正是诚来娶张氏成亲前,林家自家乱得不行,哪有人还有精力去管这出嫁的女儿?其实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她不嫁给我,也许她不会这么短命。”

齐大郎的话说得季心苗心头闷闷的,知道他在避开提林家女的名字,可是有的事总会牵扯上。不过,季心苗觉得真的没有必要,于是说:“别再以她她她来形容林姐姐了,她是你的结发妻子,我知道你心里不会忘记她。而她是为你生孩子去的,你把她放在心里也正常的。”

不介意自己心里有前妻?是因为自己不在她的心里吧?齐大郎听了这句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些天来,她一直拒绝他的欢爱,他明白她心里不舒服,所以也不强求她。

可是,他不会放她离开,两人是夫妻,总不能任由她一直这样冷战吧?

于是齐大郎真诚的感谢:“媳妇,谢谢你。我与林氏虽然只有半年的夫妻,可她确实是我明媚正娶的媳妇,所以我也不可能真正的当没有她这个人。既然她已经去了,我也只会把她当亲人一样的放在心里,虽然我们只有半年夫妻情份,但她也是当时我在这世上除了亲爹与大姐之外,我唯一牵挂的人。说句实心话,媳妇儿,也许当时年纪小,不太懂得一些事情。对于她,我…”

齐大郎一时语塞,怎么说呢?对于自己前一个媳妇,回来后得知她因给自己生孩子没了,心里难过是肯定的。可是,并没有现在这个怀中人,不把他放在心里的那一种揪心…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年龄大起来的原因?

齐大郎幽幽而低沉的声音穿透进了季心苗的心里,一时之间她放松了自己在他怀里的姿式,轻轻的拍了他两下,算是给他一种安慰。

见怀里的人不再拒绝他,而且还为他鸣不平。特别是这两下轻拍,让头顶的人心中雀跃起来,当一股女人的清香窜入齐大郎的鼻间时,他的心不由控制的“砰砰砰”猛跳起来,他挺起热硬的身体紧紧的抵着她柔软的身子操着沙哑的声音哀求着:“媳妇,…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