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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冤家(2 / 2)


万幸有煜国公府三少爷给姑娘做肉垫,不然姑娘摔出个好歹来,她爹会活活打死她的。

季清宁只瞪了两眼,就被天蓝色锦袍男子揪着衣领子带着往前走。

小丫鬟跑上前撂狠话,“我刚刚是一时大意才被抓了,我武功高着呢,你快放了我家少爷,不然我揍你!”

季清宁心累。

她们连和顺侯世子都打不过。

他们这么轻松就压的和顺侯世子放人,能是她们硬刚的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天蓝色锦袍男子都没搭理小丫鬟,揪着季清宁就进了一药铺。

药铺坐堂的是个须发半白的老大夫,看到男子几个没什么反应,但在看到季清宁时,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不止老大夫尴尬,季清宁也尴尬啊。

半天前才砸过这老大夫的招牌,谁想这么快就又来光顾人家药铺了。

季清宁溺亡后,就请了这老大夫去救命。

可怜老大夫把脉完,一脸惋惜的让她爹季怀山准备后事,刚说完,她就躺在床上咳了。

老大夫替人治了一辈子病,因医术还不错,不输宫里的太医,在京都颇受人敬重,因着她,头一回被人轰出的门。

还准备后事……

这红润气色,这精神奕奕的模样,哪像是有病的样子?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到了年老眼花,医术误人的年纪。

老大夫一脸惭愧。

小丫鬟小声嘟嚷,“这老大夫医术……。”

不行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季清宁用眼神把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是特殊情况,人家老大夫大半夜去小院救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可言语伤人?

药铺小伙计不知道这些事,领着几男子去珠帘后。

老大夫硬着头皮去给人治病。

小丫鬟打了半天架,季清宁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小丫鬟摇头,“只挨了一棍子,已经不疼了。”

要是受伤了,正好让大夫开点药,没有那就用不着了。

老大夫把脉,季清宁站在一旁,看着卧床昏迷的煜国公府三少爷,眉头微拢。

昨晚杀季清宁的人会是他派去的吗?

季清宁在想替原主查杀人凶手的事,但小丫鬟眼里,她家姑娘是在盯着男子目不转睛,不由的耳根微红,姑娘怎么能盯着男子这么看呢?

不能穿着男装,就这么肆无忌惮啊。

不过煜国公府三少爷长的是真好看,要不是个纨绔就好了。

小丫鬟轻拽了季清宁的衣袖,小声道,“他不是煜国公府少爷吗,怎么会被绑在马车上?”

季清宁也奇怪的紧,抬头就发现天蓝色锦袍男子和赭色锦袍男子都盯着她看。

看的她心底发毛。

倒不是她胆小。

而是这两人不只是简单的看她,而是带着一脸的羡慕,还不是错觉,是很赤果果的那种。

看的季清宁忍不住呲牙,“有话直说行吗?”

天蓝色锦袍男子轻咳一声,道,“抱歉,就是有点好奇大家都是给人做儿子的,季兄何德何能有一个能为你不顾生死杀到煜国公府,还打断煜国公两根肋骨的爹。”

啥?

她爹打断煜国公两根肋骨?

季清宁懵的有点厉害,她看向小丫鬟。

不是说她爹不会武功吗?

小丫鬟昂着脖子道,“不可能,我家老爷根本就不会武功,你们是打哪听来的流言,败坏我家老爷名声!”

天蓝色锦袍男子脸一哏。

这小厮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败坏名声?

温兄的爹煜国公在朝廷和军中是何等的地位。

打断他两根肋骨,那是败坏名声吗?那是扬名立万好么!

不过这小厮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撒谎,再者,这事确有可疑之处。

没道理打上门,伤了煜国公,还能全身而退,煜国公府下人又不是吃素的。

但煜国公府平老夫人要对温兄再用家法,煜国公夫人舍不得温兄再伤上加伤,火急火燎的让他们带温兄到书院避祸。

当时情急,来不及找马车,就随便用了一架拉粮食的车,怕损温兄形象,还特意找了块绸缎盖住了脸。

谁想到躲过了家法,没能躲过从天而降的季少爷,被砸的吐血晕倒。

……挨家法都不一定会伤的这么重。

老大夫把脉完,天蓝色锦袍男子忙问道,“伤的如何?有没有性命之忧?”

“倒没有性命之忧,但内伤过重,至少需要静养半个月。”

老大夫说完,去开药方。

药铺小伙计抓了药,又去煎药。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季清宁就站在一旁,琢磨一会儿人醒过来她要怎么办,肯定不会轻饶了她的,愁啊,肚子还饿。

季清宁揉了揉肚子,赭色锦袍男子看着她,嘴角抽了又抽。

季清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知后觉,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跑?

趁着小伙计端药来的机会,赶紧溜了。

没人追她们。

天蓝色锦袍男子看着赭色锦袍男子,“你确定要放他们离开?待会儿温兄醒来,我们怎么和他交代?”

赭色锦袍男子叹气。

“不放能怎么样?带回煜国公府吗,那正好,煜国公认他做义子,不更得把温兄气吐血啊?”

“气伤温兄也就罢了,就怕平老夫人受不住气,她老人家气出好歹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这倒也是。

平老夫人这几日可是气惨了,她正计划这几日就去赵王府提亲,把檀兮郡主娶回去做孙媳妇,结果就这么打了水漂,还是坏在温兄手里,平老夫人认定温兄是为了争爵位故意为之,别提多生气了。

这季家小子十有八九是赵王府檀兮郡主未来的夫婿了,谁还真敢把他怎么样。

看着季清宁逃走的背影,赭色锦袍男子心情酸的厉害,使了半天眼色的眼睛更酸。

“你说这么笨的人,怎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真是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