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清许什么时候想着被宋佑霖拥有？

  或许，这对于五年前的她来说是一种殊荣，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只是一种负担。

  宋佑霖这样的回答并不在顾清许的意料之外，他把她困在这里绝对不是出于什么爱的成分，他有他的目的，这个目的甚至可以是他一时念头兴起。

  顾清许嘴角的笑容冰凉，“宋先生，如果真的想要找一个忠诚的人，没有必要找我，苏亦凝对你那么死心塌地。”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没品味，拜金，他都无动于衷，提到陆盛南的名字，他就发了怒，在宋佑霖看来，不忠诚才是最让他讨厌的点。

  那么她就当这个不忠诚的人！

  她的话音落下不久，宋佑霖凛冽寒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在她的身上，眉峰间的怒气像是亟待爆发的火山，抓住顾清许手腕的力道更深了一层。

  突然之间，有种感觉悄然萦绕上他的心头，他有种错觉，他好像真的已经失去她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这么多年，他想得到的从来都能得到，失去和求而不得，在他的人生里并不存在，面对，顾清许这般决然的态度，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抓住她，可是他不想承认，承认这一点，就是承认他的软弱，而且他这样的人，选择和她在在一起，是她的荣幸，五年前，她那么喜欢他，现在他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应该感谢。

  宋佑霖视线冷得如覆冰霜，“所以呢！你现在只能陪在我的身边。还有那些幼稚的把戏不要再继续了，一个暖床的人，不需要多么高尚！”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戳戳落在了顾清许的心口。

  一个暖床的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工具的存在，确实不需要有太多的思想和美好的道德，所以，无论她表现得多么糟糕，他都不会厌烦。

  他叫她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她何尝不清楚。

  在他看来，可能她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牢笼里，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的猎物，可他在牢笼外，看着她的那些把戏，像是看一场表演。

  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看着她演下去，这也是他无聊的趣味之一而已。

  一个女人，被曾经深爱的男人逼到这样的地步，除了顾清许，大概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她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心头的位置还是免不了疼了一下。

  可她不想表现出软弱的模样，起码在他的面前。

  顾清许昂起头，“那最好，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我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宋佑霖神色绷紧了，语气讽刺，“你觉得我会爱你？”

  “这样最好，既然是这样，就请宋先生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顾清许声音很平静。

  “可是怎么办，我很讨厌从口中听到陆盛南的名字。”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顾清许反问。

  “正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你才没有资格提及他！”

  “.....”

  在宋佑霖看来，她是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连和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反正那个世界，顾清许也不想进去。

  顾清许抿着唇，没有说话。

  宋佑霖看她不说话，捏住她的下巴，问，“我们谈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