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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你为什么就只是看着她





  霖风被这一记突如其来的重拳打得身体偏了大半,重心不稳,人带着椅子倒在了地上,掀起一阵灰尘,血从他的嘴角涌出,他抬起头,眸子里依旧硕亮,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浓眉深深蹙起。

  抡拳头的小弟虽一直跟着程晏混,排场也见了不少,但哪还见过这样的硬骨头,被伤成这样,身上还有股骇人的气势,顿时心虚,退了几步,但又想起霖风的身子被绑着,奈何不了他,涨了士气要在程晏面前表现一番,顿又气焰十足,砰一声,又是一拳打在霖风的脸上,眼珠瞪得老大,表情凶狠,“让你他妈瞪老子。”

  后方,程晏带着叶歌站在厂门门口,讨好地一脸笑,神情恭维,一找到机会身体就使劲往叶歌身上凑,眼眶溜着精明的光,一副邀功的姿态,“妹妹啊,你看看,哥哥这事给你办得漂亮吧,人直接给你抓来了,绑得牢牢实实,要杀要剐,你随意。”

  叶歌视线扫了一眼不远处被绑着的“宋佑霖”,挑了挑嘴角,神情娇羞,小鸟依人贴在程晏肩膀,“程哥,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帮,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

  那胸脯蹭在程晏的胸膛,更是让程晏心里荡起艳丽的波澜,恨不得立马推到叶歌,共赴春色香梦,呼吸一阵急促,他一把抓住叶歌葱白的手掌,邪眉一上挑,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凑近了叶歌的耳边,“哥哥我要什么,妹妹还不清楚吗?”

  那声音暧昧靡靡,意图昭然若揭,叶歌哪会揣摩不透,她心里一阵得意,表面却不露声色,抿嘴一笑,抽出手掌,眼眸故作低垂,柔若无骨的手捏成拳,轻轻捶在程晏的肩膀上,声音娇媚成吟“程哥....”

  这声程哥叫得程晏心满意足,好像施了魔咒,夺了他的心智,要是此刻让他从18楼跳下,他也纵情甘愿。但此刻,美人在怀,摸得到吃不着,他也难受,只好盼着这里的赶快结束,于是开了口,声音铿锵“妹妹,那个负心汉,我帮你绑得结结实实的,你现在对他做什么,都由不得他反抗。”

  叶歌看着此时狼狈躺在地上的“宋佑霖”全无了往时的神气与威凛,心下的怨恨解了大半,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但内心仍有不甘,她不甘心的是,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清水寡淡的女人。

  “哼”叶歌嘲讽一声出口,侧了侧身,离了程晏几分距离,嘴角噙着媚人的笑意,语气似撒娇,“程哥,你能带着他们出去一趟吗?我想和他说几句话,这毕竟是我和他的事情。”

  程晏心里自然不情愿,他费了劲抓来的人,现在要把他的功劳就摘得干干净净了,让他回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愿意,于是,迟疑着站在原地不肯动。

  叶歌看出他的不情愿,又凑近了些许距离,故意在他胸膛蹭了蹭,修长的指尖抵住他的胸膛,来回转着画圈圈。

  幽香魅惑的香水味蹭地好像钻进了程晏的脑壳,耳畔那声音娇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热气飘绕,恨不得要灼出一个洞来,“程哥,你就给人家这么点时间吗?他这绑着对我也做不了什么。我呢,对他没了感情,就是不甘心,有些话想问清楚。等我问清楚了,我立马出来,今天晚上回去,我保准让你舒舒服服。”

  叶歌话里话外的挑逗十足,声音又媚,程晏此刻听完,那还管得了许多,恨不得这里的事情赶紧结束,时间赶快到了晚上,他也好体验体验那舒服的感觉,这一想,又是一阵心神荡漾,满脸堆笑,握住叶歌绕动的指节,那两排黄牙尽显“好好好,我的好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这边就不打扰妹妹了。赶紧说完出来,这人凶得很,可别伤了你。”

  话音刚落,摆了摆手,叫上兄弟,领着走到了修车厂外。

  厂内很快剩下叶歌和“宋佑霖”两个人。

  叶歌双手环抱,嗤嗤冷笑看了眼程晏他们离开的背影,迈着妖娆的步子朝着“宋佑霖”走去。

  眼前的人脸上蒙了灰,嘴角还淌着血,人倒在地上,双手双腿被绑在椅子上,样子落魄,只那眼睛还似有神。

  叶歌毕竟有些顾忌,离他有些距离,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秦先生,你不是很威风,也很能耐的吗?怎么如今到了这样可怜的地步?”

  她说完,顿了顿,俯下身子,“这被绑着的滋味不好受吧?”她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被人戏弄的滋味可也不好受,只要你求我,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就放了你呢?对了,顺便和说一声,我现在跟的可是整个桂县能呼风唤雨的人,只要我动动手指,就是要了你这命,他也不会犹豫一下,秦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强龙可压不过这地头蛇,只要你呢,哄我开心了,你这条命我可能就留下了。但要是我不开心了呢。秦先生,说不定这桂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威胁的话从叶歌的嘴边溢出,但她脑海里却浮现出宋佑霖那张俊朗的面容,刀铸般的五官深刻,剑眉如飞,鼻如悬胆,一双眸子深而不见底,这样的容貌,甚至连娱乐圈的明星都比攀不上,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当然不少,可这般气质和容貌的,宋佑霖算仅此一个。

  她当然心动,容貌气质上乘,家世也不一般,这种条件的人,哪里去找?攀上了是一辈子的福分。她阅人无数,男人的那些心理她揣摩得七七八八,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这身材这容貌,费了不了多少心思勾引,自然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为什么宋佑霖对她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冷淡生疏?她想不明白。

  对面的人仍倒在地上,蜷着身子毫无反应,像是未听见她的话一般。

  指节收缩成拳泛白,指甲深深嵌在掌心,心重重收紧,不甘在她眼眶翻滚,眸子泛了点点猩红“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寡淡无趣,都不及我百分之一,你为什么就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