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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1 / 2)





  机场。

  屋漏偏逢连夜雨。

  金宝宝抿着红唇,看着手机上那张偷拍来的照片——一排排货架前,身着番茄红长裙的女孩笑得很甜,正仰着头对着眉目柔和笑得宠溺的男孩要亲亲。

  她和谢有鹤。

  是那天在松润超市。

  她想起那辆粉白的布加迪是谁的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金清儿。

  拍的不错,如果忽略掉紧跟着照片后面的文字:回来,就一切完美了。

  金宝宝点了保存,还加了复古的滤镜。颇有点港风味道。

  传给了谢有鹤。

  他今天回来。

  金宝宝浑身释放出生人勿进的肃杀气场,唯有黑色的墨镜遮掩下不断梭巡的透亮黑眼珠子才让她有了与周围无异的人气儿。

  飞机晚点。

  谢有鹤一失往日的淡定从容,着急忙慌的跟南初心打了个招呼就提前出关。

  她应该等急了

  “谢乖!”

  清泉流响。

  站定。

  “扑通。”

  一只穿着黑白波点小衣服的小狐狸,奔过来,让他抱了个满怀。小脑袋在他怀里不断蹭弄着。

  好乖。

  叁魂七魄归位。

  满足。

  谢有鹤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打趣地扯了扯悬在她手上的气球——是一只特立独行的充气白鸟,仰着

  脖子飘荡在半空。

  姿态优美?

  “一只肥鹤上青天?“

  声音从他的胸腔震颤而出,她的耳朵都酥酥麻麻。

  “我选了好久的。”

  金宝宝玩弄着他衬衣上的扣子,耍着无赖,“你敢说不好看?”

  “好看。”

  他也是系在她手间的白鹤。她让他升则升,沉则沉。

  她指了指自己嘟起如同红樱桃的小嘴,闭上眼,求亲亲。

  会意。

  蜻蜓点水。

  “人多,回家补上。“

  “想没想我?”谢有鹤手掌下移,挪到她蜜桃般的翘臀上,轻轻捏了一把,真弹。

  “怎么穿裤子了?”

  “嗯?”

  金宝宝眸色微沉,他这是什么不满委屈的口吻。

  是觉得她腿不长,不够细吗?正要发脾气,

  “穿裙子一撩开就可以做了。”

  !

  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在金宝宝心里的草原上胡腾腾狂奔而过。

  他居然以为她一直穿裙子是为了好张开腿让他进去!

  虽然的确是这样。

  金宝宝从谢有鹤怀里探出头,观察着他。

  啧,去了一趟京城,外表还是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睛更亮了。

  特别坚定。

  璞玉开始展露锋芒了。

  “流氓。”

  金宝宝娇嗔着,拧了拧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她例假也结束了。

  馋得很。

  捏了捏他的脸,

  “是不是想死我了?”

  “想的。”谢有鹤老实的回答。

  以后一定不能离开她太久。

  太难熬了。

  “有没有遇到别的小姐姐勾搭你?”

  作劲儿上来了。

  “没有。我每天都……“

  “小谢每天都想你啊。“

  中气十足。

  声音陌生但口气熟稔。

  谁?

  金宝宝探出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笑得一脸和蔼的中年男人。

  南初心!

  “南老师好。”

  南初心故意皱着眉,不满地说,

  “不是男老师还能是女老师不成?”

  说完便爽朗一笑。

  “老师自然是丰神俊逸。”

  金宝宝笑得狡猾,像是个讨巧卖乖“骗“了老人糖果的小女孩儿,透着股天真无暇的机灵劲儿。

  果然,南初心在高位久了,反而没什么架子。

  “嗯。”

  南初心点着头,打量着金宝宝。

  他们这个年纪再以貌取人就很没意思了。

  一个人的气质底蕴随便说上两句,一下子就暴露无遗。

  长相虽然不讨他的喜欢,但胜在舒朗大方。

  ”难怪小谢半夜叁更爬起来写会议记录。”

  “嗯?”

  金宝宝看了眼被抓到小辫子而有些脸红的谢有鹤。

  ”是这样。”南初心的研究生打趣地解释着,“这次的会议记录是由师弟负责的。我跟师弟睡一间,他老是半夜就爬起来写。问他为什么,他说是太想你了,睡不着。“

  “师兄……”

  金宝宝一边觉得心里甜甜的,一边敏锐的发现他们之间的称呼变了。

  大学里面,一般都是学长学姐的喊。带“师“字的,只会是一种情况:入了师门!

  南初心认了谢有鹤?!

  “我回去就收拾他。不过辛苦师兄照顾我家谢有鹤。下次请老师和师兄赏脸一起吃个饭?谢乖做饭超

  级好吃的。“

  上道!

  “那怎么好意思。“

  南初心也没反对,点点头,不由又多看了一眼金宝宝,这时候,谢有鹤才反应过来,

  “我女朋友,金宝宝。“

  ”嗯。老师,我是18级经管二班金宝宝。“

  “嗯。”南初心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如珠如宝。”

  他对《易经》《风水》什么的,颇有兴趣。

  在他看来取名字是个很讲究的事情。承上启下——上承先辈德行,后启家族兴旺。

  像金、木、海啊这种带五行属性的姓,取名字就更加讲究。父母都会找些能相生或相反的字眼儿来压制一下。以希望子女长命百岁。

  金这个字直接就犯了财不露白的禁忌。普通人家的父母都知道应该压得更狠些,才能震得住着。

  宝宝,倒像是要把人往外送似的。

  嗯?他又看了一眼她的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