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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1 / 2)





  矮个女子倒在地上翻滚着,嘴里除了惨叫声再无其他。

  叶长秋紧攥银簪滚到一旁,后背贴在车壁上,微微颤着唇,盯着地上打滚惨叫的女子。

  “怎么回事!?”马车外的刀疤女高喝一声,眼中一狞拉停了马匹,转身掀开帘子看向里面。

  候在门口处的叶长秋眸色一紧,抬起银簪就要扎进女子的脖子里,在离得只有一指距离时却被女子紧紧抓住了手腕。

  一记手刀狠狠劈在他的颈后,叶长秋身子一泄,软软地倒了下去。

  看了眼再次昏过去的少年,刀疤女皱眉看向凄厉惨叫的女子。

  只见女子捂着鲜血狂涌的眼眶,脸色极度狰狞,就着那满脸的鲜血就好似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长长的指甲抓在木板上,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我要杀了他!!!”女子尖厉嘶吼,脚一蹬就要扑过去将少年撕碎。

  刀疤女直接伸手拽住了她的头发,制止了她的动作,皱眉不耐的啧了声:“废物!”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给弄成这副模样。

  矮个女子在她手中不断挣扎,剩下的一只眼睛猩红一片,恶毒地盯着昏过去的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整个人几近癫狂。

  看来也是没用了,刀疤女可惜的啧了一声,将女子拖出马车外,从腰间抽出匕首,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她的喉咙。

  “呃”矮个女子瞳孔蓦的放大,挣扎抽搐间瞳孔慢慢扩散,最后彻底失去了动作。

  刀疤女面无表情地将人拖下马车,直接丢下了旁边的小山崖。

  转过身用粗布擦了擦染了血的匕首,掀开马车的帘子,撕下衣裳的一块长布,将少年的手绑了起来。

  等弄好了,才重新坐回马车前,牵起缰绳继续赶路。

  就是停的这么一段时间,后面的童山已经赶了上来。她看了眼离着不远的马车,眸子凝重,甩起缰绳更是加快了速度。

  前面的刀疤女自是发现了她,只当是路过,回头看了一眼,牵着缰绳让开了点路。

  童山驱使着马车与她平齐,拽紧缰绳,目光沉沉转头看向她:“将马车停下!”

  嗯?刀疤女双眼微眯,冷冷地瞧过去,隔着马车与她对话:“你是何人?”

  童山眉头紧皱,不答她的问题,目光瞥向她身后的马车窗帘,隐隐间能瞧见里面的一团黑影,沉声再次重复:“将马车停下!”

  注意到她的视线,刀疤女猜了个大概,竟没想到这般都让她追上了,狰狞的眉间微蹙,手里的缰绳猛甩:“驾!”

  马车一下便越过了童山,驱使着快马跑在了她前面。

  童山连忙追上,牵着缰绳往她那边靠去,在离着只有一步之遥时,童山脚下猛的一蹬,长腿一跨直接跨到了刀疤女子的马车上。

  “找死!”刀疤女眼中杀气乍现,一个旋身抬脚朝她狠狠踢去。

  童山单手抓住马车框,身子一侧险险躲过。却不想刀疤女子下一脚立马而至,童山没能躲过,腹部硬生生受了她这一脚,闷哼了一声,手紧紧扣在马车框上才没掉下去。

  刀疤女子双眼微眯,抽出身侧的匕首,拽着缰绳站起身子,抬手猛得将匕首朝女子划去。

  童山往后仰去,脖间能感受到那匕首寒光从颈间一闪而过,只差那么一点,她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童山咬牙猛的拽住她未来得及缩回的手,用力往一个方向一扭。

  咔嚓

  手腕处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匕首也从她的手中掉落,刀疤女疼得冷汗直冒,半跪倒地捂着手腕嘶嘶直喘气。

  童山冷冷地俯视着她,掀开马车帘子,入眼的竟是叶长秋苍白的面孔,童山怔住,没想到被人贩绑了的人竟是他!

  他不是同开夏一起吗?怎会被人贩绑到这?

  在童山怔住的一瞬,刀疤女得了手,捡起匕首猛的划向她的大腿处,直接划开了一条血口。

  “嘶”童山倒抽了口气退后了一步,眸中戾意喷涌而出,正要上前拽起那人的衣襟,却被她灵活躲过,刀疤女倾斜着身子,狠毒地盯了她一眼,猛得抬手将匕首扎进马屁股上,往地上一跃脱离了马车。

  被扎了一刀的马匹跃起前腿,长嘶一声,步伐狂乱地往前冲去。

  童山在马车上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再顾不得腿上了伤口,掀开帘子将里面昏过去的叶长秋抱进怀里,手心扣在他的后脑勺上,紧紧护着。

  等她出了马车想跳马车时已是来不及,马匹狂乱地冲向小山崖,童山两人直接巅出了马车,随着马车后面滚下山崖。

  童山紧紧地将人护在怀里,索性这山崖并不算多高,他们滚落的地方也有些倾斜,滚落期间童山胡乱抓着想捉住一些草根稳住身型,可根本没甚可以抓的住。

  后脑勺撞在溪中的石头上时两人才停了下来,童山被撞得两眼发昏,捂着渗血的后脑勺将人从溪中抱起,走到一边的干地上放下。

  “唔”童山难受地闷哼了一声,双手抱着后脑勺揉着,可根本没办法缓那尖锐的疼痛。

  感受到手上沾了液体,童山将手放到面前看了眼,随手摘了一旁的叶子揉碎往后脑勺与大腿处的伤口处胡乱抹一通。

  静静捂了会脑袋,等疼痛缓些了童山才低垂眸子看向地上的人儿,此时的叶长秋头发以及衣裳都已经被溪水打湿,紧紧贴在他的修长身子上。

  银月下少年美好的身段异常诱人。

  童山眸中半分波动都不曾有,低低叹了口气,仰头看向悬崖高壁,看起来倒也不是很陡,她站起身子靠近崖壁,本想尝试看看能不能这般爬上去,可放眼一看,根本没有她能借力的地方,光滑的好似让人削过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

  那么晚没回去,阿爹不晓得有多担心。

  童山眉宇间透出一股谈谈的愁意,后脑勺的疼痛更是让她思考不能。

  罢了,等他醒了再想办法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