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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2)





  叶长秋恍若未瞧见她气极的模样,幽幽晃到石桌前坐下,单手撑着脑袋,小小打了个哈欠:“何必这般暴躁?那荷包可是你心上人绣的,你也不要?”

  怒火燎燎的胸口蓦地泄了气,叶开夏愣愣地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将褶皱非常的荷包摊开:“你说......这是兰儿绣的?”

  兰儿绣的荷包为何会在他手里?

  叶长秋不屑的瞥了眼女子痴傻的模样,就一个丑得不能入眼的荷包而已,当真是没出息。

  前一刻还嫌弃,现在已经宝贝的将荷包捧在手心的叶开夏眸光闪闪,快步走过去坐到少年身边,磕巴的模样已然没了方才的气势:“你、你是哪里得来的这个荷包?”

  其实问时叶开夏已经隐约知晓了,虽说可能是送给童山的,可是现在在她手上,想想是兰儿亲手绣的,心里即紧张又激动。

  叶长秋凉凉瞥了她一眼,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见人没有理她,叶开夏也没有在意,咧着嘴角,将荷包看了又看,好似手中的是个甚珍宝一样,连对着自己最喜欢的木雕都没这般稀罕过。

  仔细瞧着那色彩不均的鸟儿,其实也蛮别致蛮可爱,不像方才瞧的那般丑,叶开夏喜滋滋的想。

  ......

  今日童山没有在酒楼呆太久,晌午刚过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远远便能瞧见在院子那小块地忙活的关氏,等人走近了,关氏也只是抬头瞄了一眼,转个身,只当是没瞧见她。

  知晓他还在生气,童山挠头没说话,瞥见他放在外面摘好的菜篮子,走过去便帮着提进了屋。

  正在锄草的关氏面无表情,瞧见了倒也没说甚。

  童山见状知晓他心里的气已经散了些,急忙回屋在拿了把锄头,三下两下便将那小片地的草除了干净。

  而关氏站在菜地外,两手撑着锄头柄,悠闲地瞅着她忙活,望着女儿殷勤的模样与额角滴落的汗液,良久,他才幽幽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草都除完了,你还在那敲个甚?”

  关氏提起锄头柄,走进了院子:“快些进来歇歇罢,吃午饭没?”

  童山听话的跟在他后面,闻言点头:“吃过了已经。”

  她回来时可是做足了准备,就怕关氏还在发脾气,特意在酒楼吃饱了才回来,怀兜里还藏了个鸡腿,打算晚上饿了再吃。

  “我煮了糖水,喝点罢。”关氏淡淡道,说话间已经将糖水舀好放到她面前了。

  走了一路的童山刚好口有点渴,坐到桌前三两口便将那碗糖水喝下了肚,意犹未尽地抹了把嘴角,习惯性将碗递过去给关氏:“阿爹我还要一碗!”

  恍惚间关氏好像回到了童山还是娃儿的时候,对他是满心依赖与乖巧,那时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因生活艰苦困难,童山比一些同龄的娃儿都要更懂事些,对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有时候甚至心疼她太过懂事,从小到大就没有能玩到一起的孩子。

  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关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道女大不由爹,心头即是欣慰又有点儿惆怅。

  也罢,女儿长大了好啊,他该开心才是,还与她恼这般多做甚。

  忍下鼻尖的酸意,关氏接过小碗,低头帮她再盛了碗糖水:“别喝那么多,喝完这碗就随我出去,等晚些回来了再吃晚饭。”

  童山抹了抹发腻的嘴角,不解道:“出去?去哪?”

  “不是说要退亲吗?你不去难道我想让我自己一人去?”

  双眸蓦地瞪大,童山抹嘴角的手缰住,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阿爹您......答应了?”她以为要饿个好几日阿爹才肯消气的。

  关氏坐到她对面,单手搁在桌上,没好气道:“不答应能如何?不答应你就不退了?”

  毕竟是瞧着她长大的,关氏最是了解她的性格,听话懂事都好,就是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

  虽说他不喜欢那叶长秋,不过阿山喜欢那也没法子,等嫁过来了到时再教他些规矩,不求他能干什么活儿,只要他能安分点,别到处招人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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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果子

  得了关氏同意后亲事很快便退了, 虽说刘兰儿的爹娘很生气,不过好在本身两人的亲事定的就比较远,且定下来也没多久,所以知晓的人也少, 除了村长家以外, 几乎没别的人知晓这事。

  关氏送了不少礼以及不停的道歉刘家才勉强缓了气,毕竟这事有关一个男子声誉, 幸而没传出去, 这若是传出去了肯定得落下话柄。

  这件事中最为愧疚的莫过于童山,先是有愧于兰儿,现在阿爹又因为这件事与阿丹叔的关系闹得有些僵。

  而这一切源头都是她自己, 若是她当时没有贪杯没有喝醉,又哪里会有这种荒唐之事。童山坐在凳子上, 低垂着眼眸, 手指抠着桌角, 心下自责不已。

  关氏刚从卧房出来瞧见的便是女儿垂头丧气的模样, 低着脑袋瞧不清脸色, 身边的氛围似乎都因为她阴沉沉的心情暗淡下去。

  轻叹口气, 关氏走到她身边, 将手上的糖糕放到桌上, 安慰道:“好了, 事情都过了就别再想了,想了也只是费神而已。”

  童山看了眼糖糕,垂着脑袋闷闷道:“都是因为我阿爹才和阿丹叔关系闹僵的......”

  她知晓来这村里后, 阿丹叔就是唯一能和阿爹聊的来的,平日解闷都会过去阿丹叔家里,现在估计......

  “嗨”关氏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不在意的摆摆手,坐到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绣到一半的布帛漫不经心地拆线:“这生气肯定是气的,毕竟他是做中间的,那刘兰儿又是他侄儿,我们就这般退亲了,他如何会不来气?就算没气也要做做样不是?等过段日子事情过去了,也就那样。”

  这礼也送了,银两也花了,那刘兰儿的声誉也保住了,他们可什么都没有损失,反而多收了两份礼,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该难受的是他才是,白白花了那么多银两什么都没讨着!关氏心疼的用力扯开绣线,在凳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瞥她一眼:“与其关心这个,你倒不如想想去那叶家提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