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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思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随后又恢复成原本糯糯的样子笑着回答:不了不了论丹青一脉,我怎能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冯诺则是挠着后脑勺想了几秒,一拍掌拿了主意:我肯定打不过你,还是下棋吧!

  几人正说话间,擂台旁边一直候着的人已经麻利的布置好了四方棋盘和一把椅子。

  涌到擂台前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是孩童,有些是少年,还有少数是领口也佩戴着徽章的先生。

  萧砚看着四方棋盘没有说话,眼神微动。

  奕子安四人则是忽然噤声,齐刷刷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擂台另一侧。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缓缓驶过来,在星际时代无法治愈的癌症已经变得很少,但仍旧有几样基因病患病原因无处可考自然也谈不上治愈。

  这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模样,长相清秀身形却显得有些孱弱,他冲着萧砚微微低头示意,说话的声音不徐不缓:先生可否介意多加一人?

  萧砚轻啧了一声,开口道:都行。这样吧,一盘一盘下太过浪费时间,之后我还约了人去吃摩尔星有名的深海套餐你们不如一起上吧。

  您确定?奕子安拉住了正要开口怼人的公孙滢,正色问萧砚。

  萧砚不置可否的点头。

  奕子安:那就请先生赐教。

  奕子安用力攥住公孙滢的手腕,转过头向公孙滢无声的说了句什么,又用眼神示意她看旁边正微微笑着和萧砚对视的青年。

  原本一脸忿忿的公孙滢不情愿抱着琵琶坐到了椅子上,心里却将原本准备好的另一个曲谱悄悄更换,想着一定要给这个狂妄的家伙一个教训!

  棋盘被摆放在四个角呈正方形对站在中间的萧砚呈围攻之态,公孙滢就坐在正方形外,萧砚的正前方。

  萧砚执白,示意四人执黑先行,竟是直接下了饶子棋。

  这饶子棋即水平低者执黑先下,长辈或水平高者执白后下。

  那轮椅青年执棋的手一顿,默不作声的放下了第一颗棋子。

  而就在第一颗棋子下下去发出棋子磕碰棋盘的第一声脆响时,琵琶声铮铮而起,本是丝弦之声却弹出了风声鹤唳,杀意渐起。

  正是十面埋伏!

  萧砚偏头看了一眼正抿唇皱眉十指上下翻飞表情十分认真投入的公孙滢。

  这个年纪能将十面埋伏弹出这种水准倒也的确难得,然而这种程度,也想影响当年在琴魔高绛婷走火入魔之际弹奏的魔音下都能保持一份理智的萧砚?

  圆润剔透的白子接触木质的棋盘发出清脆的响声,萧砚穿梭在四个棋盘间的速度一直非常平稳,闲庭信步间在每个棋盘前停留的时间从来都不会超过四秒。

  哪怕同时和四个人下四方棋盘,萧砚落棋的速度依然很快,玉石和棋盘相扣发出的清脆声越发频繁的点在琵琶声的转音上,原本应该走到高潮的琵琶声被着一下又一下的清脆敲击声压的节奏憋屈,本该是铿锵冷冽的肃杀之声硬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场扼住了发声的喉咙!

  最先退下来的是冯诺,他的棋艺原本就不能算顶好,在看着棋盘上毫无活路的黑棋后果断投子认输。

  紧接着是同思丞,投子认输的那一瞬间他似乎长长松了口气,将视线放在了旁边轮椅青年的棋盘上,眼里隐含着担忧。

  接连两个伙伴都败下阵,本就弹的窝火的公孙滢手腕用力几个急促的拨弦想要挣脱开萧砚那无处不在的节奏,却在就要挣脱束缚如同凤凰涅槃展翅高飞的琵琶音被又是正正好点下来的棋子落定的声音卡在了中央,公孙滢的手指下意识的继续用力拨弦

  嗡的一声琵琶弦竟同时断了两根,弹琵琶的女孩子一脸苍白的抱着琵琶,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萧砚施施然放下一枚白子斩断奕子安棋局黑子大龙的脖颈,笑:在下虽不善音律,棋艺还是有一些的。

  放下棋子的奕子安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轮椅青年这一方棋盘。

  轮椅青年手执黑棋表情凝重,好半晌才叹了口气微笑着拿了两颗棋子郑重放在棋盘的右下角,示意投子认输。

  萧砚垂眸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蓦然间,他似乎在青年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他自己。

  第57章 命运让我死(微修)

  你叫什么名字?

  萧砚后退了两步, 无声的散开对轮椅青年的压迫感,手指抚平刚才一番动作弄皱的袖扣。

  奕子安、公孙滢、冯诺和同思丞齐刷刷的在旁边站成一排,用眼神互相交流, 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轮椅青年抬眸直视萧砚,黑色的眼眸深处像是有一团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浓烈的欲望与渴求,两秒后他垂下眼帘,执了一个晚辈礼:晚辈同崖,见过先生。

  你撺掇的这四个小家伙?萧砚用下巴轻点了旁边四只还沉浸在刚才被一挑五情绪里的小动物。

  此时见台上已经尘埃落地, 接下来的事儿众人也都清楚,慢慢的围观人群散去开始寻找新的字谜和符合要求的学生去了。

  同崖微微一笑:怎会?不过是仰慕先生,先要讨教一二。

  萧砚哼笑了一声。

  同崖却是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计划成功的表情:先生可清楚这中央擂台的鼓敲了是什么含义?

  萧砚:?

  旁边茶楼二层时刻关注着擂台情况的冯汉已经点开了飞船票开始划拉离家出走的星球了。

  先生上了擂台, 敲了鼓,意味着您接受上台挑战您的学生。同崖的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自得,所以我们五个人,从今天起, 就是先生的弟子了。

  萧砚顺着同崖的手指看向自己方才翻身上擂台为了气势顺手敲了一下的花鼓,一时语塞。

  萧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话是这么说,但是萧砚没想到今天居然栽进了这么浅的一个小坑里, 坑不深, 但是出来着实有些麻烦。

  胡闹!如此大事怎可在这种环境下仓促了事!

  同老爷子缓缓走上台, 老人须发尽白,声音浑厚, 眼神锐利的扫过擂台上的小辈,看的那边本就忐忑的四小只一致缩起了脖子竟然挤挤挨挨得躲在了萧砚的身后。

  萧砚无奈的束手而立,表情颇有些好笑,他低头看了眼同崖,示意他去解决上台来的老爷子和身后跟着的四个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