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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你娘问起来别说太详细,免得她担心。”

  说罢苏承南下了马车,苏锦绣紧跟其后,心里乐呵呵着,不说话就是不反对,不反对那就是答应啦!

  回府已经戌时过半,前厅的灯亮着,苏老夫人和宋氏都没睡,见他们无碍归来,这才放心的各自回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宫里的赏赐到了。

  苏锦绣只要了一百两的赏银,皇上自然不会这么小气,负责赐赏的公公念了百两金后又赐了些锦缎绣布,将封宋氏为五品诰命夫人的文书交给苏锦绣,最后那公公乐呵呵的递上了一块碧绿的玉牌,上头刻着天禄两个字,底下垂着碧珠流苏。

  “谢皇上。”苏锦绣接过玉牌十分的高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回救他真的不亏。

  “苏姑娘,这玉牌皇上可是头一回赐给别人。”

  公公见她这般开心,在旁多点了一句,苏锦绣心领会神,示意清竹将额外准备的红包塞到他手里:“公公跑这一趟也辛苦,这些拿去吃酒,千万别客气。”

  拿着两份的红包自然高兴,公公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真心实意:“那杂家就不客气了,苏大人您们先忙,我等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留了。”

  送走了宫里的人,苏老夫人看着这些赏赐,再看那文书,神情有些微妙。

  苏老夫人的诰命是苏承南在升做中奉大夫时加封的,为她求了就不能再为宋氏求,虽说这只是个诰命没有实权,但对于苏老夫人来说,这代表的不仅仅是儿子的孝心,还有婆媳之间微妙的权衡。

  如今孙女求的赏赐里多了这个,还是随儿子的官职,对苏老夫人而言,有些东西可就不一样了。

  可这些心里的话不能说,说了就显得自己小气,于是那百两黄金和锦缎绣布在苏老夫人眼里也变得不那么讨喜了,吩咐宋氏将这些收拾妥当,让何妈妈扶着回了荣园。

  宋氏并没有瞧出老夫人的不愉快,光拉着女儿心疼了:“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样打斗法怎么会不磕着碰着,谁教你用竹棍去挑马车的,你这和拿身子去挡有什么分别。”

  “娘,您教过我的,借力打力,我这身板哪里挡得住马车啊,看准了街上柱子多才这么做的。”苏锦绣挽着她笑嘻嘻道,“我给您求了诰命,往后宫里有宴会,您也可以去了。”

  做姑娘的时候宋氏的身份高,宫里有什么宴会都会请她,可成亲后她随丈夫,官职小的时候没资格,等到可以加封诰命时,又因为公爹只是生意人,出于孝心,丈夫将诰命求给了老夫人,她就更少入宫了。

  但宋氏并不觉得哪里委屈,丈夫贴心,这些事儿都是两个人有商有量来的,于她而言那些都不重要。

  如今女儿却还为她想着这些,宋氏又怎么能不宽慰:“傻孩子,只要你和你爹一切都好,这些就不是什么要紧的。”

  “那也要紧。”苏锦绣撒着娇,想到了什么,正色道,“娘,您要是觉得女儿好,下回爹问您的时候,您就替我瞒着些啊。”

  拿着文书的手一顿,宋氏眼神一闪,飞快遮掩过去,抬手就给了苏锦绣一记捶:“除了你爹还有谁管得住你!”

  苏锦绣嘟嘴揉了揉后脑勺,正要反驳,在外清点赏赐的清竹跑了进来:“小姐,宫里又来人了,说是送郡主的赏赐。”

  苏锦绣怔怔,谁的赏赐?

  第15章 015

  蓝宝石做的耳珰,婴儿拳头般大的壁玉翡翠,还有一对双花金钿鬓钗,金线工艺复杂繁琐,除了宫内的匠人外,也只有琳琅坊内的师傅可以办到。

  如沁轩内,苏锦绣看着摆在桌上的这几样赏赐,轻呵了声,不愧是郡主的赏赐,还真是客气。

  她思来想去都记不起来上一世娉婷郡主有赏赐过她什么,却也能猜得到这赏赐背后的意思。

  皇上赏她是因为立功,娉婷郡主赏她是因为她救了施正霖,可为何要赏,用的又是什么身份呢?

  早年苏锦绣的确不太懂男女之间绕弯的事,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都摆在台面上。如今却看得分明,一个尚未出嫁的郡主,与她素未谋面,和施正霖更无亲事之说,赏她这么几样东西无非就是想表明身份,她和施正霖关系匪浅,好到她可以代他致谢。

  苏锦绣拿起碧玉翡翠在手中把玩,透过青绿的玉,笑的几分苍凉,自言自语着:“锦绣啊锦绣,你怎么看不明白呢,当初他们是郎情妾意,你做的可是棒打鸳鸯的事啊,一道圣旨下去叫他们没了回旋之地,怎么会不遭人恨呢。”

  莫说是给了她一刀,成亲之后日日见面在他眼里恐怕都是煎熬,只可惜她当初不明白,一门心思想让他喜欢自己,多注意自己。

  李妈正好进来,瞧见苏锦绣手里的碧玉翡翠,当即就有了主意:“送去琳琅坊,正好可以给小姐打一套面饰,搭前些日子刚做好的衣裳。”

  没瓜葛了却没这么大度,苏锦绣将翡翠扔回匣子内:“拿去卖了。”

  “小姐,这些可是宫里的赏赐。”

  “又不是皇上赏的。”苏锦绣指了指其余两样,“都拿去卖了。”

  知道小姐脾气,李妈也劝不住她,让冬罄把几个匣子收起来抱了下去,屋内留下清竹一人侍奉,转眼的,一炷香后苏锦绣靠在窗塌边上打起了瞌睡。

  再回训堂已经是三日后,这时秋闱也已经结束,上都城中街头巷尾仍旧在议论三天前鼓楼下施家大公子被绑一事,训堂内也不例外。

  苏锦绣实在是听厌了,侧了个身趴在桌前,后面的陈怀瑾意犹未尽,换了个位置又到她跟前继续道:“好歹你救了人,怎么这幅样子,平日里你不是最爱听这些。”

  苏锦绣抬了抬眸:“你都说了八回了。”

  “我这是为你高兴啊,也值了,还能得皇上亲自召见。”见她无精打采,陈怀瑾撞了她一下,“快说说,这施家大公子被你救时是何种反应。”

  苏锦绣支起脑袋看着他,啧了声,提起折扇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功夫闲聊,交给你的阵法都记全了?”

  “差不多了,不还有十来天。”

  前些时候还在苏锦绣面前哭丧着脸怕过不去考试被陈大人吊起来打,如今有把握了,又显出吊儿郎当的样子,苏锦绣懒的理他,背过身去。

  陈怀瑾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休息,又换了个位置笑嘻嘻凑道:“很快就到旗赛了,今年咱们肯定会去,到时你和周令瑜一起,岂不先打起来。”

  苏锦绣一怔,这些日子满心忙的都是家里的事,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

  三年一度的旗赛在秋闱结束后十天举行,对于学子们来说,这也是件大事,历年的比赛都是几大书院轮着主场,今年轮到崧泽书院。

  旗赛顾名思义就是夺旗比赛,历时三天,由上都城内外十几所训堂书院派人参加,三大关九小关,夺九小旗三大旗,奖励丰厚,还能有宫中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