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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1 / 2)





  咦怎么又牵扯到舒断念了……等等,何枫晚该不会以为,魏霖就是那个面具男吧?

  不过……就算何枫晚弄错了,对这事的严重性也没有什么影响啊。无论是舒断念还是魏霖,如今都以为她死了,那正合她意,她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赵以澜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枫晚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吗?呵,那我便替我那亲哥哥完成这封信,送到许都,你看如何?”

  赵以澜道:“送就送好了,反正跟我无关。”

  何枫晚哼了一声道:“你便继续装傻吧,如此也别怪我真那么做了。”

  他说完,像是不在意赵以澜怎么想似的,又往回走去。

  赵以澜原地站了会儿,像是在发呆,等何枫晚进去了好一会儿,她才捡起那包东西,忍着恶心将皇太孙殿下几个字撕下来,十分用心地撕成了再也无法拼凑好的细屑,又包好丢回了原处。

  做完这一切,赵以澜继续留在外头。她觉得自己不该承认什么,反正那封信上写得模糊不清,就算司空成是真认出了她,她也可以说是司空成看错了啊。但想想看她跟何枫晚曾经的纠葛,她觉得就算她不承认,何枫晚也绝对会报复性地真寄信给魏霖,不管事情是真还是假,反正对他又没有坏处的。

  不管要不要承认下来,后果都很麻烦啊。难道她果然只能杀人灭口了吗!

  赵以澜揉了揉脑袋,见所有下人因为屋里司空峰的吩咐而纷纷走进门去,她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司空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明明岁数没那么大,却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他似是满身疲惫地指着何枫晚道:“他是我流落在外的儿子,从今往后,这司空府,便是他当家。”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司空峰,跟随他最久的老管家李恒之前因司空成的死讯而跑去查探了,此刻并不在。

  “老爷,这究竟是……”

  司空峰扫了一眼没看到李恒,便问道:“李管家呢?”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回道:“去少爷那边了。”

  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司空峰心中又是一痛。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不能再失去一个,所以他不会报官。当年是成儿对不起妙妙,如今妙妙的儿子才会来报仇的啊,可说到底,都怪他当初对不起怡然在先,若没有他当时的鬼迷心窍,便不会有如今的恩怨纠葛,都是冤孽啊!

  “让他过来吧。”司空峰道。

  “老爷!”

  说曹操,曹操便到,李恒面色慌张地冲进来,“少爷他真的被人用匕首杀了!”

  司空峰道:“我知道了……你先来见见他吧,妙妙的儿子,当年你也知道的。”

  当年司空峰并没有派李恒过去接人,因此李恒并不知道何妙妙母子并未死去,此刻见死人复生,他惊讶了一瞬。然而最让他惊讶且不能接受的是,少爷死了,老爷竟然如此淡然,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老爷,那少爷那边……”李恒不敢置信地看着司空峰。

  司空峰闭了闭眼说:“待会儿再说吧。”

  他都如此说了,李恒便是心中再震惊,也只能将疑惑暂时压下。他不动声色扫了立在一旁的何枫晚一眼,直觉司空峰的态度跟他有关。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他还有印象,主要归功于何妙妙这女子是他见过的最美女人,当初听到她死讯的时候,他还惋惜了很久。

  司空峰简单地吩咐下去,还将之前他亲自保管的藏宝阁钥匙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了何枫晚。他面色疲惫,却还是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去看死去的司空成。

  何枫晚一脸坦然地跟在司空峰身边,赵以澜跟在后头,一起来到了司空成的房间。

  此刻房间里已经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司空成就倒在书桌前,书桌上是凝固的血,中间有一处方形的空白显得尤为瞩目。赵以澜知道,那就是之前那封信原先的位置,估计是司空成正在写信的时候被何枫晚杀了,那封信才会溅满血,且还没有来得及写完。

  而倒在血泊之中的司空成瞪大双眼,满面惊恐。他身边不远处有一把染血的匕首,安静地躺在那儿。

  众人沉默的时候,何枫晚突然开口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纷纷顺着何枫晚的指点看过去,只见床脚藏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下人上前打开一看,赫然是丢失的御赐百鸟朝凤青花瓷。

  何枫晚道:“阮叔正正是被一把匕首所杀,想来应当是阮叔正发现了偷走青花瓷的正是我这位哥哥,他便杀人灭口杀了阮叔正。之后,我这位哥哥又觉得愧疚,这才自尽了吧。”

  伤在胸口,说自尽也说得过去,然而那伤口足有十几道,这得多愧疚才会往自己身上捅那么多刀?况且他那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尽的模样。

  然而司空峰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疑点似的,对李恒道:“通知阮叔正的家人,就说我司空家对不起他家,好好安葬了他,再给他家一千两银子吧。”

  “是,老爷。”李恒便是有再多的疑惑,这会儿也只能应下来。

  赵以澜缩在一角,忽然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何枫晚在司空峰面前坦诚一切,但总要在其他人面前遮掩,因此不管有没有破绽吧,总要造成司空成自杀的假象。所以,那阮叔正该不会也是何枫晚杀的吧?为了给司空成一个“自杀”的理由。

  第88章 人

  赵以澜默默站在一旁, 看着李恒开始着手安排一切,看着司空峰面带哀伤地站了会儿,随后离去时身形已显得佝偻。

  赵以澜跟在后头走出去,何枫晚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看了看她的沉静面色, 开口道:“终于被吓到了?”

  被吓到么?

  赵以澜觉得倒也不是,她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吓到?就是忍不住感慨,人性还真是复杂的东西,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全部,其实或许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点还吓不倒我。”赵以澜微微一笑, “我只是在想,你在这其中究竟做了多少事?杀了阮叔正的人, 该不会也是你吧?”

  何枫晚道:“我可不会杀害无辜之人。”

  赵以澜呵呵一笑:“你之前害的无辜之人还少吗?”

  “至少我没杀他们。”说到这些事何枫晚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子蛊都没了的事, 表情微微一沉。

  “那阮叔正真是司空成杀的?”赵以澜指了指刚好被人抬出房间的司空成。

  何枫晚笑道:“是啊, 关于这点,我可没有说谎,人, 确实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