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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刑法不要考故意杀人,民法婚姻法不要问财产继承,行政法不要问上皇下旨程序是否正当!刑诉不要问讼师在哪里,民诉……哦,刑事附带民诉的起诉状怎么写?行政诉讼,呵呵,皇帝终审过为何还要驳回三部继续审?

  听起来那么多法听起来感觉好难的题目,他偷空瞄瞄试题分数,每一题才二十分!

  就算答得全部正确,才一个獬豸币!

  一个!

  他还负载累累五百万啊!都不去计较零头有多少了。

  这法学生的试卷,若是其他学科的学子来答卷……他得猴年马月才还得起獬豸币啊?

  于是,感觉前途暗淡无光,贾赦便决定稍稍放飞自我,借着彩衣娱亲的名号,给自己“手动ps”帝国最流行的动漫表情包。

  兔耳朵猫耳朵帽子都做了好几顶呢!

  “你没事少闹妖,不看书也看点奏折批复。”上皇忍着没踹人一脚,道:“再不济也去各家走动走动,也亲香亲香。免得日后朕走了,没人能护得了你。”

  “叔,去各家走动事情就交给琏儿啦。毕竟贾家未来是他的,而且他是小辈。那些人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贾赦眼眸一迷,露着抹精明道:“有您这根定海神针在,这么摆明了给我撑腰,再加上某人的态度,那些老家伙都是聪明的,会让琏儿入府的。”

  “你啊……”上皇屈指敲了敲贾赦脑门,“也就仗着朕还在。”

  “我也会让叔叔您天天笑口常开的。”贾赦见人心情愉悦,嘿嘿的笑了笑,默默在心里捏个拳。等他赚取够多的獬豸币后,一定要换个能长命百岁的药剂给人。

  “免了,不被你气死算朕运气好。”上皇幽幽躺回软榻,埋汰着开口:“朕给你选应天府也不是坑你,而是想让你最快速的立威,在官场中站稳脚跟。权臣孤臣甚至宠臣对你来说都太难了。老六那性子,哎……朕也不是不疼儿子,私下给钱甚至唱黑、脸呢,只是看看你们家。两个儿子都闹成这地步,朕若对其中一个稍微好点,这得重复老路啊!”儿子太多太烦了。

  “叔,我要当也是您的宠臣,才不要他呢!”贾赦闻言愈发感动,一脸郑重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拿出政绩来的,让他们不敢说您坏话!”

  “朕老眼昏花又如何?一辈子临老连个子侄都护不住?”上皇说完,看着花猫脸的贾赦,以他低视角看着眼前一大托乌黑,顿时觉得人欠打,所有的豪迈都咽了回去:“朕还真眼昏了,滚去把脸给朕洗干净了。”

  “好!”

  贾赦起身,眼角瞥见不知何时站在院口的当今,当即一个屁股墩,吓得瘫坐地上。

  听着动静,上皇起身,看了眼不请自来的儿子,拍拍吓摊的贾赦:“去跟戴权说今日多备份饭。”

  贾赦看着阴沉沉的当今,也不觉得人漂亮了,想开口说话但父子间关系……他自己也处理不好呢。而且他也挺自私的。他放弃追求虚无缥缈的母爱了,可是如父一般的叔叔却想占为己有。

  就算叔叔不是皇帝,他也不怕,他有超级大的金手指,还会扮丑还会卖萌还能督促子孙读书各种让人老年过得开开心心。才不是像皇帝一样,就让老人家孤零零的居住在皇庄呢!

  “说好了今日我下厨配底料,我们吃拔霞供呢!”贾赦哼哼唧唧道。

  “朕还怕被毒死呢!”

  “你……”

  “他不吃,我们吃。”上皇踹了贾赦一脚,让人远走,没事人一般收回脚,正经道:“你堂堂皇帝跟他计较什么?”

  “他在你心里算什么?”当今嗤笑一声,不想跟人论心到底怎么偏的问题,浑身透着股抑郁冷气:“反正在你眼中,皇家事无大小,都得按照条条框框行事。”

  “你今日怎么……”上皇被当今的态度吓了一跳,抬眸扫了眼人,瞬间散退先前与贾赦交流时的慈爱之色,双眸恍若鹰隼定定的锁着当今略苍白几分的面庞:“怎么朝中有让你难以决断的大事发生不成?”

  “没。就是某人一时兴起休个妻,扬言要冥婚,朕多看了几场口水仗罢了。”

  “…………真话?老六啊,”上皇眉头一皱,倒是一反往常颇为慈和的笑笑,一针见血道:“好,我是对你们严一点,但再怎么说,不提知子莫若父吧,搁从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把你们这个日益丰满的儿子们研究个透。我如今有这么悠闲?”从古至今,哪个太上皇像他这般高枕无忧,还能时不时的给老朋友不孝子谋点福利?

  当今闻言,俊脸顿时扭曲,但张张口却一时间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都快当祖父的人,还婆妈什么?有事说事,没事留下吃饭。”上皇觉得熨帖外还有点小骄傲,自家皇帝儿子有事也是来找他!看看他,才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当今扭头:“不吃。”边说飞快的敛了敛自己的外泄的表情。他今日鬼使神差的过来……

  当今垂了垂眸,躲闪着不敢看上皇一眼。

  因贾家案中最后他皇帝爹神来一笔,替贾代善休妻,愈发多的朝臣又开启了“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的论调。这一次,除朝臣外,加入的还有他的儿子们。

  他一开始将尚在襁褓中的皇后长子立为太子,为的就是想避免他们这一辈夺位,最后闹得父子兄弟相残的局面。而且,他也吸取了教训,儿子四个最多,多了不好,也努力避免异母所出。膝下四位皇子皆出中宫。

  可是,孩子们长大了,新一轮的腥风血雨已经依稀可见轮廓了。

  他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接受不了以贾家事以他父皇作为导、火、索。

  给人台阶不下,上皇自己也脾气上来,躺回软榻,眯着眼晒太阳。经过史氏一事,他也稍微回忆了一番自己的为父生涯。没觉得自己偏了谁,但也觉得父子间横着一条礼教天堑。如今明摆道出自己曾经的堤防之心,已经是大踏步的软化了。

  当今见状,定定的站着,沉默了大半天,低声道:“起风了,父皇您还是入屋吧。”

  “恩。”上皇睁眼看了看儿子,又看看半下午暖洋洋的太阳,起身往里走。

  当今深呼吸一口气,脚步跟着往里走。

  上皇听着背后响起的脚步声,原本紧皱的眉头松开,压着嘴角的上翘的弧度,自顾倒茶。

  当今也自食其力倒茶,品茗。

  屋内的仆从见状连声屏息退下。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不是人当背景的生活。

  见人一连三杯茶过后,还不吭一句,上皇本想戏谑一句,但儿子脸皮薄,终究不是贾赦,只得命人上点心,道:“刚研制出来的新品。说是番邦的戚风蛋糕,改良过口感还行。”

  当今闻言当即眉头一拧:“贾赦的?”

  上皇:“你怎么就跟他较真上了呢?”

  当今不语,吃蛋糕,吃完蛋糕又静默了许久,最后看看已经黯淡下来的天色,道:“天色已黑,按礼该留膳了。”

  上皇:“不留!”这半下午就憋出这几句话,简直浪费时间!

  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