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的。”蓝棱枫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再说。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帮到她？要怎么才能让她不那么痛？”

“明天我们去找沅溟尊者吧！现在，你是我们当中惟一拥有灵力的人。”

“好！”

……

夜色如墨，玄玉仙尊站在山坡上，仰面看着天上的星辰，深邃的眼，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鸣鸿鸟飞过来：“仙尊，仙尊！”

玄玉仙尊终于收回目光，轻声问：“她去过混沌之渊了吧？”

“是的！”

“寒汐的言灵也没能找回灵渊，是吧？”

“是的！”

“恩。”玄玉仙尊松口气，“她太痴了，不过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终有一天会抚平她的心伤。”

“那几个孩子，要杀吗？”鸣鸿鸟问。

玄玉仙尊没有及时回答，沉默了良久后，方道：“暂时留着吧，她现在情绪不太好。”

“是。”鸣鸿鸟扑了扑翅膀，“那沅溟尊者呢？怎么处置？”

“钟玉书要找，就让他找到吧！”

“是！鸣鸿明白！”

鸣鸿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玄玉仙尊慢慢在山坡上坐下来，闭目坐禅。

神、妖、魔界尽毁，惟有神能创世。那么，就把冥界也一起收回来好了。

世间虽大，惟有他的好徒弟有资格成为创世神！

与此同时，花境，正在树下调息的沅溟尊者忽的打了个寒颤，他睁开眼。

寂静的夜，只有调皮的鸣鸿鸟在月下飞舞。他松口气，又闭上眼睛继续调息。

他还是私藏了一点儿从玄玉仙尊身上借来的神力，风悠若下了神之血咒，钟玉书若还活着，一定会遵守诅咒而来。不知到时候，玄玉仙尊还会不会帮他，他得偷留一手保命。

*************

一夜时光很快就过去，天才蒙蒙亮，几个孩子还在睡，风悠若就起来了，按照从前的习惯去帮师父打洗脸水。

想要复仇，就得先取得师父的信任。

可是她没想到会看到钟玉书。

“对不起！”

她才出门，就被钟玉书抱了个满怀。

“你来了？”风悠若的语气很轻，没有一点儿别后重逢的喜悦。

她太累了，好想一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钟玉书哽咽。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有勇气拥抱她，却是因为她已经走到了绝境！

“我下了血咒……”

“就算没有血咒，我也会回来！”

风悠若动了动唇：“谢谢。如果不是我现在等同于废人，我也不想利用你……”

“不是利用，是我心甘情愿而来。”钟玉书松开她：“我听到你的呼唤，就开了水镜。悠若，你要打起精神来，我们都是你的后盾，知道吗？”

“恩。”风悠若点点头，努力想扯一抹笑给他，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钟玉书心好疼，却只能叹气：“走，我们去找沅溟尊者！”

“好……”

仇敌么，能杀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