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谦人瞥了一眼凤含烟离开的方向，“要我娶那种女人为妻，还不如一刀杀死我得了。”

凤苍穹无语地笑了一下：“天下男人都为她倾倒，你倒好。”

“她那样的女人，就好像精致的陶瓷，表面看起来虽美，可本身就是淤泥雕琢而成的。而你就像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可其实蕴藏着万丈光芒，莫名的合我心意……”

凤苍穹的额前顿时出现一滴汗，“麻烦你下次损人的时候别带上我好吗？小心我立刻让所有人知道你是男人。”

什么叫‘她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样’，她可没办法把这句话当成是赞美！

“你这女人真是锱铢必较。我是万万不敢得罪你。”云谦人哈哈笑了起来。

凤苍穹也笑了一下，之后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不早，我要去见师傅了。”

“去吧。”云谦人一路目送凤苍穹离开，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镜华殿。

凤苍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天籁般的男音……

“进来。”

凤苍穹这才迈开脚步，进了殿内，一路走到镜蓝衣面前，开口叫他：“师傅。”

她想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比如对她的赞许，或许失望。可惜都没有。

他依旧如往日淡然，仿佛所有风华都无法在他身上染上一丝一点的痕迹。风过无痕，水过无声。

他的声音也是平静无波，“穹儿，为师教给你学的东西，你都学得如何了？”

凤苍穹应声：“回师傅，都学会了。”

镜蓝衣平静地说道：“那么，从今天开始，师傅会教你其他东西。”

就这样？凤苍穹吃惊地看向镜蓝衣：“师傅，你不问我……”

“什么？”他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凤苍穹敛眉，答：“没什么。”

她虽如此应答，但是心中仍有疑虑。今天她从万灵谷出来，契约的是火凤凰，虽然看起来就像是染色的麻雀，可她无法确定镜蓝衣是否已经看出端倪。

如果他看出来她契约的是上古幻兽，那他现在的表现未免也太平淡了吧，她跨越了等级契约到幻兽，他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闻不问？

如果他没有看出来，那他不该责备她这个废物，和别人一样对她嗤之以鼻吗？

这个师傅，还真是深藏不露。凤苍穹心中多了一份敬仰。无论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这样的平静表现，都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个淡雅出尘的高人，配得起八系宗师的风度。

此时此刻，镜蓝衣并非毫无想法。三阶召唤师只能契约一只兽宠，可她居然契约了两只（实际上是三只）……

虽然他不知道这只麻雀的真身是什么，可他一眼就看得出来，那只小猪并不是普通的小猪，想必，这只麻雀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麻雀吧。即使只是麻雀也没什么，这是他收的徒弟，不管是好是坏，他都会用心教导。

镜蓝衣看向凤苍穹略带疑虑的眼神，淡淡地说道：“穹儿，你要记得，你是我此生收的唯一的徒弟，也会是最后一个。不管你是废材也好，天才也罢，为师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教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