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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佟辰联姻:被欺负,他凛然呵护;古祠堂,歃血定鸳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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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蕾被一推倒地,从台阶上趔了下去,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啊,这么一倒,脚崴了,一时疼的站不起来。

那边,辰万年推着发妻的轮椅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叫了一声候:

“老四媳妇,你这是干什么?磐”

这个女人名叫曲波,是辰家四媳妇,辰况的四婶,辰坦的母亲。

“我能干什么?

“我就想给我家小坦讨个公道?

“爸妈,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偏心眼,怎么就任由着辰子循胡来?

“你们难道忘了吗?就是这个丫头,害得我们家小坦瘫痪在床的……

“你们现在居然喜滋滋的让这只狐狸精进我辰家老宅……”

曲波双眼冒火的瞪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佟蕾,瞧着这该死的臭丫头露出的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发的急怒交加:

“你给我起来,装什么装?

“小表子,你倒是有能耐啊,先头儿把我儿子迷的晕头转向,然后一脚把我儿子给踹了,害得他现在成了废人,这会儿摇身一变,又跑来迷惑我们家子循……

“你佟家也是名门大族,怎么生出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出来,真是丢尽你们祖宗脸面了……”

“小曲,你这是干什么?你是长辈……真是胡闹……”

另一个着军装的男人紧跟了上来,一脸的文质彬彬,嘴里喝了一声。这人是辰坦的父亲辰参。

“长辈?我们辰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不要脸的晚辈来了……爸妈,我把话撂这里了,今天的家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曲波绝不可能和她共处一宅……”

此刻,佟蕾的脸色是惨白的。

被这么嫌弃,皆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辰家,就属辰四的老婆最悍,要是不惹到她,她绝对是一个好媳妇,可一旦惹火了她,那她发起飙来,辰老四也挡不了。

那个泼辣,厉害着,这是圈里人都知道的事。

据说,辰四婚前,有个学妹曾狂追他,那时曲波已经和辰四订了婚,知道了这事后,过去把人家学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从此没有人再敢对辰四有所肖想,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好惹的。

“老四媳妇,你瞎闹腾什么,小坦克出车祸是卡车司机醉驾,这和佟蕾有个毛关系……”

辰万年皱起雪白的眉毛喝斥一声,转而对孙女说:

“芳菲,去,把蕾蕾给扶起来。”

“我看哪个敢扶!”

曲波跺脚厉叫,一双恨极的眼睛,火星四射,那光景,喷到谁,她就能把那个人给烧起来。辰芳菲饶是再如何嘴利,到了她四婶面前,并不敢造次。

那曲波见喝住了侄女,这才回过头面对自己的公公婆婆,说:

“怎么就没那个关系?

“要是那天小坦好好的在军校待着,能遇上那样的事吗?

“要是佟蕾不去幽会顾惟,能发生后来那些事吗?

“要是那天佟蕾没跟小坦说什么她选择的是顾惟,小坦没有气得飞车,可能发生车祸吗?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她佟蕾脚踏两只船闹腾出来的?

“爸,您就这么维护您的长孙媳妇,就不想想你的五孙儿,那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如今成了瘫子……难道你还想让我欢欢喜喜的坐在这里听这个罪魁祸首叫一声四婶娘?

“我办不到……”

曲波拍着胸脯,一句句叫的那个凶,那个委屈,那个咬牙切齿……令所有人都静默了。

佟蕾找不到声音来辩驳——对于辰坦,她怀有歉疚之情。

去年六月,辰坦叫上辰况和她哥,一起闯进顾惟的家里,正好“捉奸在床”,佟蕾借机表明自己爱上了顾惟,正式和辰坦说清楚。

辰坦笑着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还送给她一声祝福,却在回军校的路上,因为车速过快,和醉驾的卡车司车撞上,导致四肢风瘫,这辈子可能都得与床为伍,生活不能自理,成了一个废人,这与任何一个母亲来

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曲波这么恨她,她能理解。因为这也是她的隐痛。

“四婶,小坦克会好起来。医生说了不是。您这样把一切因由全怪到蕾蕾身上,很不理智。”

适时,去洗完澡的辰况转了回来,上前把佟蕾扶住,看到她脚上红肿了,皱眉,抬头时接了一句。

曲波一看到大侄子来了,一上来就把这个讨人恨的丫头揽到了身边,那个维护的样儿,对她来说,就像是在火上烧油:

“我不理智,还是你失了理智?

“你明知这女人害你五堂弟不浅,你还娶她……

“辰子循,你要是一早看中了这丫头,干嘛把她介绍给小坦克认得?

“当初你就该亲自出马。

“我倒要看看要是你妈遇上这种事,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因为这个女人残废了,还能平心静气接纳这个女人成为我们辰家的一份子,抱歉,我的肚量没那么大,我做不到……”

曲波疯子似的大叫,情绪显得无比的激动。

辰况挑过一只凳子让佟蕾坐下,刚想说话,却被截断。

“阿参,把你媳妇带下去,一个长辈,这像什么话。”

坐在轮椅里的老太太淡淡发了话:

“谁规定男女交往就得有一个结果来了?现在这社会结了婚再离婚的,随手就能抓上一大把。一旦出了事,就把不该承担的责任尽数全往另一个人身上推。你好意思啊你……”

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一种让人不容小觑的威慑力。

狂怒的曲波,被这么一喝,一下收敛了几分情绪,但声音依旧是委屈的:

“妈,您就只会坦护老大家的。小坦也是您孙子。孙子出了事,您不怨,您还能高高兴兴的让这个女人进来叫您奶奶?就算她没有害小坦,您别忘了,这丫头她嫁过男人,流过孩子的,这样的女人进辰家,那简直就是往我们老辰家脸上抹黑……”

“啪!”

老太太狠狠将手上的书砸了出去,力量足足的砸在曲波面前的地面上,温和的脸孔沉了下来:

“结过婚怎么了?你妈我还跟人私奔过呢……怎么着了,是不是我也抹黑辰家脸面了?是不是我也罪该万死,就该乖乖滚出辰家去?遇人不淑,已经够倒霉,你就这么眼光毒,不让人家有翻身的机会了吗?”

佟蕾偷偷瞄了一眼,老祖母这样一板脸,所有人都噤声,就连曲波也露出了几分怯意,显然啊,老太太在家里很有权威。

辰万年也显出了不高兴的神色,说:

“老四媳妇,你这样说话太不中听了。小坦是我孙子,他出事,我和梅子当然都急,可再急,也不能把气往别人身上撒?行了行了,老四,带你媳妇去擦把脸。好好的日子,你们非得把它闹的乌烟障气是不是?”

曲波被两位老人这么一诉,没了话。

这时,辰况站直,目光盯着义愤难平的四婶,静静说了几句话:

“四婶,您放心,坦坦我一定找人医好他。

“另外,有两件事,我得评说一下。

“第一件事,你说坦坦是蕾蕾害的,这不公平。那会儿,坦坦还没有和蕾蕾正式交往,蕾蕾有权力去选择她喜欢的人。坦坦出事,只是意外,那孩子一向喜欢开快车,这事,您也知道。东艾的律法规定的:每个成年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四婶,大智者必谦和,大善者必宽容。唯小智者才咄咄逼人,小善者才会斤斤计较。人若选择计较,心必蒙尘不得开心;人若先择宽容,心则平静坦然。不怒不躁。您是一个聪明之人,死钻牛角尖,不智而蠢。

“第二件事,这世界很大,有的人,一生都能过的幸福,有的人,一出生,就历尽坎坷。一个女人嫁一个男人,能终老相守,那是福份,半路拆伙,那是不幸。这一次结婚,蕾蕾是二婚,我也是二婚,两个都二婚是的人,从来不存在配不配这么一个理。也没有什么抹黑不抹黑这一说法。

“易卜生曾说过一句话,现在奉送给您:一个人,不因幸运而固步自封,不因厄运而一蹶不振。真正的强者,善于从顺境中找到阴影,从逆境中找到光亮,时时校准自己前进的目标。

“四婶,人生处处充满意外。请你对别人多一点宽容,用一种良好的心态去鼓励辰坦,做真正的强者,怨天尤人,那是弱者所为,失的只会是辰家的骨气。”

几句话,平稳冷静,充满智慧,不是呵斥,胜似呵斥,能让人心生羞愧。

辰况从来不是一个老大粗。

这也是辰家人第一次听到辰况这么替一个女人说话。他这个人,一直以来都不大爱多嘴。

边上,辰参沉默一下,向辰万年欠了欠身说:

“爸妈,抱歉。小曲就是这脾气,我会劝她的。”

他很彬彬有礼,拖着不肯罢休的妻子往自己的院子走。

转弯处,遇上他们的长子辰宇,那曲波又哭天喊地起来:

“阿宇,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平常敬重的好大哥,枉废我们家小坦和他走的这么近。他竟然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娶这样一只破鞋进门……”

“妈……您冷静一下。”

辰宇在那边低声劝了一句。

佟蕾偎缩在辰况的怀里,没看过去,心里一阵阵刺痛——

是的,她是一只破鞋。曲波脾气直,没藏着掖着。可底下认为她配不上辰况的人,肯定不会少数。

耳边传来了轮椅辗过地面的声音。

“小蕾啊,别往心里去,小坦克一直在医院住着,你四婶她心里苦闷。说话不中听了。”

老太太声音温婉的安抚了一句。

“奶奶,对不起!”

佟蕾金鸡独立的站起来,抓着辰况的手臂,鞠了一个躬,满脸皆是歉然之色。

“你道什么歉!小坦的事,怎能怨你?谁没年轻过,谁没谈过情说过爱,都有轻狂的过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呢,你只要记得好好把将来可以拿捏住的日子过好,那就行了。瞧瞧啊,奶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想当年啊,我也遇到了一个人渣,那人渣时运不济,离了几回婚,他爸妈一直儿怪我。屁。关我什么事。自己的命,是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老太太末了粗鲁的骂了一句。

这一番将心比心,让佟蕾感觉无比温暖。

这位老奶奶真是慈善啊——那眉目之间的爱护,令她感动,郁结的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